云撕開山的細縫,也撕開人的心。
餓了,用自家種的昱田米熬碗粥,在水池下面菜壇里摸一只蘿卜,在下樓到院子摘些番茄。
出門走幾步路拔一把韭菜,回家打一個雞蛋混在一起,在村里吃落昏,就是這個味道。
朋友來了,就一起喝茶,拿出紅泥小火爐,用棗碳煨一壺老白茶。
不緊不慢,聞聞碳香就很好。
等院里種的向日葵曬飽了太陽,重的彎下腰的時候,就圍著火爐吵吵磕磕過冬。
等4月紫藤花開了,說話很好聽的鳥都飛了回來,能聊的天就更多了。
平時朋友多串門,這的人都有意思,自稱「村混」。
去狗窩找詩人牧兒喝酒,去小六植染工坊染給白鞋,去御前侍衛(wèi)找主任聽故事,或者找DJ光哥尬舞。
串門回來,順手采些野花野草,把店里的大大小小瓶瓶罐罐都插上。
偶爾也有不速之客。
傻傻的小貓頭鷹誤飛進戶外陽臺,來串門,一鷹一人大眼瞪小眼,誰也不肯走。
每天聊天的鳥兒則乖巧的多,有時給土里埋下種子,像埋了個秘密,只有長出來知道禮物是什么。
「那還種田嗎?」
「種啊!」野掌柜說,「等以后把周邊的田都種上,讓客人可以下地體驗。」